新消費集團,會成為紅人MCN機構轉型的下一路徑嗎?
發布時間:2021-05-07瀏覽次數:0
紅人風口上,留守的是MCN機構。
MCN機構這把火,一路從網紅孵化燒到了短視頻、直播、電商,內容也持續在多領域拓展。據艾媒咨詢數據顯示,2020年MCN機構數量達到28000家,同比增速大于100%。伴隨著巨頭聯合與資本擴張,行業規模持續擴大,但投資規模整體縮減。
褪去了早期融資熱,如今行業趨向理性。而當初那批因紅人而生的機構,也面臨著業務調整與消費拓展。
紅人MCN生意經
與美國的紅人MCN機構不同,中國的紅人MCN機構本身孵化達人,同時生產內容并提供穩定商業變現。隨著短視頻以及直播的興盛,機構主動或被動進入圈子。
事實上,在商業變現中,不是所有的MCN機構都適合直播電商,但紅人MCN機構天然適合。從流量積累延續至紅人種草實現轉化,是紅人機構做生意的一般路子。在這其中,紅人往往擔當著超乎重要的角色。
當然這其中存在風險,品牌與紅人之間容易形成捆綁,紅人承擔脫粉風險的同時,還需要思慮如何實現較高的復購率。因而很多紅人機構在進入電商直播領域后,會讓部分腰部或者尾部紅人做垂類,符合定位的同時,反哺流量。
同早幾年相比,如今的直播生態已經大不相同。幾年前認識了一個尾部小主播,在直播剛興起的時候已經開始做秀場直播,直到現在還是尾部。
承載早期的粉絲強粘性,積累了一波鐵粉后,公司要求她進行直播電商轉化。起初她并不排斥,在查看了公司發放的品牌資料之后,毅然決然拒絕,原因是品牌與自己的顏值主播定位并不匹配。當時公司給的理由是:只談到這些品牌,不播只能扣提成。
所謂的提成,其實只是打賞禮物中的一小部分。她提到,其實很多小主播面臨這樣的狀況。當初直播剛興起的時候,大品牌看不上小主播,小主播看不上小品牌。“直播發展到現在,大家想的都更清楚了。”
近年來,短視頻領域不斷演化,她也想過拍短視頻。“拍了兩次就放棄了,一是流量低,不博眼球、沒有特色根本生存不下來,沒有流量就沒有商業轉化。二是做不來,之前我做的直播跟短視頻完全是兩個套路,敘事節奏我都把握不好。”
像她這樣狀況的主播,并不在少數。同樣地,深耕短視頻的紅人,也很難去做直播。“這其實就是網紅當場卸妝,直播可以暴露你所有缺陷。”
“放棄的多,堅持下來的很少,大部分都是被迫的。”她繼續說道。在紅人MCN機構中,機構大量投入進行紅人孵化,紅人因此必須有所產出,但事實上除了幾個強勢出頭的,大部分都是底層的小網紅。
況且流量并沒有那么真實。在整個互聯網生存壓力之下,那些依賴著紅人的MCN機構正面臨轉型升級。
轉型新消費
早前聽過這樣一句話,“未來越不像MCN的MCN機構反而越可能成功。”這句話其實與起初的紅人機構理念相悖,但卻貼合如今的現實。
通常意義上認為,典型的紅人MCN機構有兩種,一種通過專注網紅經紀,逐步電商化、直播化,MCN機構以平臺化模式持續拓展;另一種是借助紅人IP,建立自有供應鏈與小生態,在進行部分平臺化服務的同時,創立自有品牌。
后者往往比前者布局更寬松,我們以如涵和宸帆為例。
2019年4月,如涵赴納斯達克上市,被稱作“網紅第一股”。2021年4月,如涵完成私有化交易,并宣布退市。伴隨著如涵退市,網紅經濟崛起下的市場浮躁與發展瓶頸已然顯現。
作為網紅電商的最早批探索者,“如涵模式”實現了反向論證。當初如涵通過紅人積累大量粉絲,把流量引流到淘寶進行變現,并完善自身作為第三方的營銷服務體系。
有人說“成也張大奕,敗也張大奕”,其實不然。王思聰在分析其退市原因時,曾提到,網紅kol變現不是問題所在,關鍵在于如涵這家公司。首先是虧損,近1.5億的營銷費用令人費解,花這么多營銷費用kol的意義何在,如果停掉這個營銷費用業績又會如何?
其次是不可復制性,簽約了一百多個網紅,但是就一個張大奕。據其招股書顯示,2017年、2018年以及2019年前三個季度,張大奕貢獻過半。而在如涵的費用明細中,超一成的銷售成本是付給KOL的服務費,即提成。如涵養活了kol,kol養活了自己。
2016年,在接受《經濟觀察報》采訪時,張大奕曾表示,“有點累,比拼時長的直播模式會讓大家產生審美疲勞,我覺得雙十二之后,這個模式會有改變,因為直播的轉化率在降低。”也正是同一年,薇婭走上了直播舞臺。錯過直播風口也許是如涵最后悔的事之一,2019年雙11薇婭直播銷售額超過27億元,李佳琦的銷售額超過10億元,而同期張大奕旗下淘寶店的個人品牌成交額為3.4億元。
2020年年中,如涵投入1億現金招募和培養紅人的計劃,逆周期操作。2020年一季度,如涵入職紅人數量是去年同期的兩倍,紅人類型拓展六大類。如涵希望轉型平臺模式,但是商業價值與服務機制難以持續,“如涵模式”已現疲累。
與如涵相比,宸帆顯得更加清醒,明確地知道風口是什么,什么時候該破局,什么時候該出局。近幾年,宸帆發展迅猛,近期已完成千萬美元級B+輪融資。
2016年,宸帆開始有意識地為CHINSTUDIO“去雪梨化”,比如降低雪梨在店鋪物料的露出,由6-7名達人參與拍攝,站外調動數百位達人做輔助推廣等,目前來看,“去雪梨化”其實并不完全,但宸帆不是只有一個雪梨。
“我們希望建立屬于宸帆的流量‘活水’。”錢夫人表示。“一來降低對個人的依賴程度,讓流量結構更健康,二來不斷引進新鮮血液,淘汰沒有活力的部分。”宸帆的紅人MCN明確服務于電商業務,錢夫人認為,提高轉化效率的關鍵在于“高價值流量”。
2019年,宸帆將紅人引入直播電商并將其視為整合營銷鏈路的一個環節。特色在于供應鏈以及類“快時尚”式運作模式。與諸多快時尚品牌區分,宸帆并非通過線上或者門店銷售數據預測銷量,而是通過紅人收集消費者數據,以此服裝產品從設計、營銷、采購到上市銷售周期約為20天。供應鏈層面,自有供應占雪梨選品的30%-40%,平均每個月有3-4天是自營專場直播。
據宸帆方面透露,自我定位更傾向于打造成為面向年輕一代的新消費品牌集團。跳脫出“紅人品牌”的范疇其實是一個較為漫長的過程,雪梨認為需要做品牌升級,首先是調整紅人定位,讓其回歸幕后,更多地作為傳播工具出現。“這是一個很長的過程,因為既要改變消費者認知,又不能影響轉化效果和市場占有。”
“目前,越來越多的國貨品牌走上了崛起之路。年輕人對民族自豪感提升等諸多因素的加乘作用,國貨品牌迎來全面爆發的黃金時代。作為年輕一代創業達人代表,我們要把握住好的機會。”
的確,我們如今都在講中國品牌、新消費品牌,越來越多的MCN機構也傾向與之結合,提升品牌傳播力。這個時代,不缺少網紅,同樣不缺少MCN機構。當行業機構思索著成長難題時,可能已經落于人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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